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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 A芥×B敦

· 自我满足的东西，同人文比论文好写多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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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岛敦是个Beta，是个从小缺乏生理常识教导，并认为反正自己是个Beta，不懂也没关系的Beta。他还是见过不少Alpha，但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面临一个正在易感期的Alpha，而且他和这个Alpha还有任务要完成，他有些手足无措。

“那个……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？你需要我帮你买药吗？比如说抑制剂什么的……需要我给中也先生打电话吗？还是你的那个助手？我要不要去找个麻袋什么的把你装起来？麻袋好像不太能隔绝味道，他们说Alpha那个时期会有味道的，但我好像闻不到……要不然塑料袋？” 

“你好吵。“芥川靠着墙勉强站稳，捂着嘴咳了两声，”我没事。“

中岛敦伸出手比划了下：“不是，怎么看你都很有事啊，我感觉我现在给你一拳你都能倒下，要不你先回去，这次我自己去也没问题的。“

芥川抬眼盯着中岛敦的脸，盯得中岛敦心里毛毛的。

中岛敦缓缓后退一步：“你要干嘛？“

“过来让我咬一口。”

“哈？”

 

“所以你就让他咬了？”太宰治饶有兴趣地观赏着中岛敦脖子后面隐约还残留着的牙印。

“不然还能怎么办嘛，他那个样子，我又不能把他扔那儿。反正我是Beta，腺体都退化了，咬一口也没什么。太宰先生，你们Alpha这种时候是会变成狗吗？”中岛敦缩了缩脖子，企图把牙印藏进衬衣领的遮挡范围：“还挺疼的，不过再过会儿应该就看不出来了。”。

太宰治举起手在身前比了个叉：“不要群体攻击，芥川干的事，要骂就好好骂他。”他皱了皱鼻子，继续说道，“不过，敦你可以离我远一点吗，很难闻。“

中岛敦闻言抬起胳臂四处闻了闻：“这么严重吗？虽然做完任务我还没洗澡，可能有点味道，但不至于吧。“

“不，我是说你身上芥川的味道，我也是Alpha，他的味道让我很不爽。你现在很像一个不守A德，在公共场合释放信息素挑衅Alpha，勾引Omega的流氓。“

“啊？难怪回来路上觉得有些人看我眼神怪怪的。”中岛敦气鼓鼓地跺了下脚，“芥川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！”

太宰治目送着中岛敦怒气冲冲地出了门，长叹了一口气。

 

饮鸩止渴，指很多时候人们头脑发热时就像喝毒酒解渴一样。芥川在浴室里解决完生理需求，进入贤者时间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这个成语。

芥川的易感期一直不太稳定，靠着抑制剂和自制力也算在可控范围内。这次的易感期确实是提前了，出门前吃了抑制剂，本以为不会有事的。

中岛敦是个闻不到信息素，脑子还缺根筋的Beta，对这点芥川有着非常深刻的认识，很麻烦，很难搞。你没有办法对他搞强制爱，他会跟你骂骂咧咧，然后说就当被狗咬了。你也没有办法对他采用温柔战术，他可能会把这当作恶作剧的铺垫。而且他跟中岛敦在一起，认真想想这个画面，他们俩在一个被窝里醒来……哦，救命，他肯定会因为中岛敦睡相奇怪而让他起来重睡，中岛敦就会骂他，他会骂回去，然后他俩就会打起来。

芥川换了睡衣走进卧室，倒在床上，用被子给自己搭了个窝，把自己埋了进去。

他继续想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。中岛敦因为虎化的能力，没有几双鞋子能活到任务结束，所以他一般会在一开始就把鞋子脱在什么地方，常年不见光的地方显得很白，光脚踩在地上不是很舒服，所以有的时候中岛敦会把脚趾蜷起来，企图以最少的面积接触地面，但每次到最后脚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血痕，等他找到他的鞋子的时候变成快要消失疤痕。他的裤子短了一截，刚好会露出一截小腿和脚腕，那里有些瘦得过分，好像一只手就可以握住，但少年流畅的肌肉线条依稀可以窥见。想从脚腕一直摸上去，手感一定不错。中岛敦会觉得痒吗，他好像很怕痒，所以他会往后缩，这个时候可以抓住脚踝，把他的腿环在腰上，让他抱住自己。中岛敦的腰很软，塌下的时候能形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，腰侧有一个伤疤，芥川无意间看见的，应该是老伤了，现在没有人有办法在人虎身上留下伤疤。

所以他咬了中岛敦，在本应该是腺体的地方。如果中岛敦是Omega就好了，现在中岛敦就是他的Omega了。

 

门被打开的一瞬间，芥川就从半梦半醒之间陡然清醒了过来，他一直都很难睡得很熟。听出是银的脚步声芥川又缓缓放松了身体。

“哥哥，医生说你最好去看一下。”银放下东西站在卧室门口，探出头来看着只从被子里露出一点头发的兄长，“我带了点生活用品过来，但抑制剂可能还是要哥哥自己去。”

芥川也没有把头从被子里拯救出来，闷着说了句：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
“不要把头埋进去。”

“哦。”

最后一支抑制剂刚刚被用掉了，他讨厌医生。看医生就意味着他生病了，生病就是虚弱，他讨厌虚弱，所以他也讨厌Alpha的生理现象。

对，他就是性别歧视。

 

所以事情是怎么发生到这一步的呢，中岛敦一手把头发都拢起来，露出光滑的后颈：“要咬就快点。”

芥川用牙齿磨了磨那块软肉，蓦地用牙齿刺破了肌肤，听见中岛敦吃痛的声音，注入自己的信息素，然后满意地舔了舔那块伤口。

易感期后，芥川磨蹭了好几天去看了医生，得到一个因长期服用抑制剂，且生活不规律，导致口服产品失效，之后只能采用注射药剂的通知，和虽然中岛敦是Beta，但类似标记的行为确实可以缓解易感期期症状的消息。中岛敦是个好人，尽管芥川在很长一段时间看不惯他，但不得不承认，他是一个善良的好人，某种程度上他平等地爱着除了芥川龙之介以外的所有人。但他还是答应让芥川在他的特殊时期，可以咬一口。

中岛敦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的，效率很高，不用抑制剂，没有副作用，而且除了第一次，芥川都把信息素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，一个让人以为他是一个普通Alpha而不是流氓Alpha的范围。仔细一算，他吃亏了，但不算很亏，芥川赚了，所以还行。

国木田作为侦探社的操心担当，忧愁地看着带着一股薄荷味回来地中岛敦：“敦啊，你跟芥川是什么关系啊？”

中岛敦思考了一下：“嗯？我跟芥川吗？好听点是搭档，准确点是斗殴对象。”

“你觉不觉得你们俩的关系现在不太健康？”

“健康？健康的关系是指？”

“算了，当我没说。”

中岛敦回到家想到国木田的话，上网搜索了一下“健康关系”，蹦出来的第一个网页写到：“健康的人际关系并不总是像电影中那样令人兴奋，热情和迷人。有快乐的时光，但也有困难的时光。”的确，他能和芥川心平气和相处百分之十的时间，并在其余百分之九十的时间打起来。“使健康的关系与不健康的关系区分开的原因是，健康的夫妻彼此密不可分。即使他们打架，他们也可以冷静下来，谈论它并解决问题。”哇，他跟芥川不仅能在打完架解决问题，他们还可以在打架的同时解决问题，所以他们的关系十分健康。

 

电话打给中岛敦的时候，他是懵逼的。电话那头说着芥川在易感期把自己关进了杂物间，还不出来。

中岛敦抬头看了看由不认识的字组成的路牌，又回想了下他和芥川的关系：“可是，这与我中岛敦又有什么关系呢，我不过是一个现在在国外出差的社畜罢了。”

“啊，你出差了呀……”电话那头的立原讪讪的笑了一声，“那，要不我把电话塞进去，你跟他说两句？”

中岛敦是真的懵：“说啥？”

“让他注射了抑制剂然后回家躺着。”

“他为什么不注射抑制剂？”

“他……有一点点哈，就是有那么一点点，不太喜欢打针。”

啊，没想到芥川怕针啊，中岛敦心中暗喜，随口答应了一句：“可以啊，但为什么让我来劝？”

“你们俩不是情侣吗？处理下易感期不是很正常吗？好了，你先别挂，我看下怎么把手机塞进去。”

中岛敦愣了一下：“等下！什么东西？谁和他是情侣？”

“不是吗？你们都这样那样了。”

“工作，工作，都是工作。”

“啊，无所谓了，反正你快点来一趟，他这样我们很为难的。你什么时候能回来？”

中岛敦虽然不太情愿，但还是算了算日期：“明天下午吧。”

“行，那你直接来楼下就行了。”

“他这样，没关系吗？而且你们不可以采用一些暴力手段吗？把门拆掉然后摁住，打抑制剂这样？”

立原道造沉吟了一下：“我们这里能把芥川摁住的只有中原干部，但他是个Omega，就是，不太方便，你懂吧。“

“啊，懂了。“

“那拜托你了。“

挂掉电话的中岛敦想了想，等等，我也摁不住芥川啊。

中岛敦吸了下被冻出来的鼻涕，行吧，明天回去顺便看一眼芥川，Alpha真麻烦。

 

中岛敦到港黑门口的时候正是下班时间，大楼出来的人奇怪地看了眼这位不速之客。中岛敦顿觉有些尴尬，他来干嘛呀，芥川又不一定会在，他可能回去了也说不定，怪尴尬的。正当他摸着鼻子想退缩的时候，樋口一叶出来发现了他。

“中岛敦，这边。”樋口一叶冲他招了招手，示意他跟过去。

中岛敦一路小跑过去：“不好意思麻烦了。”

“是挺麻烦的。”樋口一叶一边带路一边回答道。

中岛敦小声地嘀咕了一句：“也不能全怪我……”

“前辈是个很好的人，会看上你怎么想都是你的问题。”

中岛敦想了想，明明被咬的是他，应该说怎么想都是芥川的问题才对，他只是一个很无辜，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罢了。

“你是个Beta，又没有信息素，又不能被标记，真麻烦。”

明明是很方便吧，芥川啃了都不用负责的。

“但既然前辈喜欢你，我也没有什么办法。”樋口一叶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房间，并把一个针管状的抑制剂给他，“就那里，我是Omega，就不过去了。”说完冲中岛敦点了点头转身就走。

这次中岛敦抓住了樋口一叶的手臂：“诶？你说什么？芥川？喜欢我？”

樋口一叶露出了一个你是不是傻的表情：“你是个Beta。”

中岛敦点了点头。

“他是通过对你进行类似标记的行为度过易感期的。”

中岛敦继续点头。

“他跟你不能形成标记。”

“好像是的。”

“换句话说从生理上你对他没有任何作用。”

“啊……”

“所以只能是心理上的满足。”

“啊。”

“行了，放开我，你手劲很大。”

中岛敦看着对方被自己抓红的手腕，连忙撒开了手：“啊，对不起对不起，一时没有注意。”

 

中岛敦站在门前，门前的小凳子上放着还没动的饭，一共两份，一份已经冷掉了，另一份还有一点余温，这样看来至少两顿没吃了。

中岛敦隔着一扇门开始思考人生。他和门里面的这个人认识两年有余，没有任务的时候他们大概不会见面，不过偶尔会在街上碰到，碰到之后扭打起来的概率比较大。以前打得很凶，最近肉搏比较多，怎么说，就是看着比原来凶了，但实际造成的伤害几乎没有，你不能指望一个营养不良，一个昼夜颠倒的人有非常强壮的体格。芥川喜欢他，怎么会呢？他有什么好喜欢的。他又没有中原先生有钱，也没有太宰先生聪明，不想樋口一叶是个Omega，想想芥川银也很漂亮，但骨科不行不行。难道芥川是喜欢跟人打架，能跟他打得有来有回的可能确实只有他一个，其他人要么只有来，要么只有回。啊，芥川到底为什么喜欢他啊，他自己都不喜欢他自己，难道真的是芥川性癖很怪？

中岛敦摸了摸自己的后颈，那里隐约可以摸到一个几乎已经要消失的腺体。一个问题想不通，那可以反过来想想，自己喜欢芥川吗？芥川脾气很臭，一点就着，一天到晚板着个脸，不过因为长得还不错，所以勉强可以说是冰山美人。能力很强，做事很利落，拿罗生门捅他的时候也很利落。根据他对他妹妹的态度，应该是个珍视家人的人，记不得在哪里看到过，对家人不好的人基本可以踢出择偶范围。但这些问题都很客观，喜欢应该是一件比较主观的事情。

中岛敦想不明白，索性不想了，先把芥川摁住，给他来一针，或者让他再咬自己一口，随便吧，总之先想个办法把芥川搞出来。

中岛敦拧了拧把手，发现门被锁住了。

“走开！”芥川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显得有些闷闷的。

“那个……是我，中岛敦。”

里面沉默了半晌，又传出声音：“那也走开。”

中岛敦火气一下子上来了，我好心巴拉地一下飞机就过来了，你还给我甩脸色：“开门！不然我就一脚把门踹开，然后大喊你非礼。”

里面悉悉索索地响起来衣料摩擦的声音，门“咔哒”一下被打开了。

虽然中岛敦闻不到，但能够感受到一股凉丝丝的风从门里飘出来，把他整个人都包裹住了。

杂物室灯没有开，有一点常年没有通风的霉味，扫把歪斜地靠着墙，旁边还有一个同样歪斜着缩成一团的芥川龙之介。

中岛敦走进了顺手把门关上了，这个味道要飘出去想必比较麻烦。他走到芥川面前蹲下，芥川也缩了缩腿给他腾出位置。

“你现在是要怎样呢，我给你打抑制剂，还是你咬我一口。”说到“咬”的时候，中岛敦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。

芥川终于舍得抬头看他，他眼睛里全是红血丝，像是要把自己大卸八块然后煮了吃掉，虎皮做成地毯，“真糟糕啊”，中岛敦想。

“不要。”芥川说完就开始咳，剧烈得像要把五脏六腑咳出来。中岛敦看不过去就伸了手帮他在背上顺气，没想到被芥川躲了一下，“别碰我，人虎。”

中岛敦的手停在一个非常不上不下的位置，开始深切怀疑樋口一叶唬他。他勉强挤出最后一丝对芥川的耐心：“那你要干嘛？”

芥川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，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中岛敦身后：“跟你有什么关系。”他的手不断蜷缩又放开，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。

中岛敦，冷静，他现在不舒服，打他没有成就感的，冷静。中岛敦在心里推测了一下，他认为芥川应该是不想打针，但又觉得这种场合咬他很逊。所以他把头发拨开，把后颈送到芥川面前：“允许你这次多注入点信息素，快点。”

没想到芥川一下子别开了脸，用力过猛嘴唇不小心擦到了中岛敦的颈部，两人都抖了一下。

“诶……你这个人，真的很让人生气。”中岛敦觉得自己都这么给台阶给面子了，芥川还这个死倔样子就来气，“樋口还说你喜欢我，我看就是唬我，我还信了那么一下。”

芥川捕捉到关键词，刚要开口就被喉咙的痒意击退，咳得震天动地。中岛敦想到他刚才的动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，蹲着等芥川自己平复过来。

“她和你说了？“

“嗯，立原还说我俩是一对，你们这儿的人误解有点深啊。”

“不全是误解。“

“嗯？“

“至少樋口说的不是。“

中岛敦愣住了，中岛敦下线了：“啊，不是，你是小学生吗？你这有哪一点点表达了喜欢啊。不对，你……你，啊？这……等等，你，你刚刚，是说喜欢我？“

“嗯，你可以走了。“

“啊，不是，你怎么刚表完白就赶人走啊。”

“那你留在这里干什么？”

“让你度过发情期，把饭吃了，然后回家。或者先回家，后吃饭。”

“你打算怎么做？”

“给你打个抑制剂？”

“我恐针。”

中岛敦对于这个大大方方承认自己恐针的芥川有点不适应：“啊？那你再咬我一口？”

“不要。”

“诶，你怎么回事。”

“如果你让我咬。”芥川把眼神落在中岛敦的脖子处，“我无法保证我只做这一件事情。”

中岛敦的第六感让他意识到了危机的到来，全身上下的求生细胞都在告诉他，快跑，连夜跑，头也不会的跑。但他烂好人的性格把他钉在了原地，他想了想芥川可能会做的别的事情，好像，还行，好像，不亏。如果是芥川，也不是不行，之后会尴尬吗，尴尬的也不是他吧，那行吗？那行吧。

“还不走吗？”芥川看着面前宕机的人，提醒了一下。

中岛敦扭捏着说：“也不是……不行啦，都那么多次了，也不差这一次。”

“我说了……”芥川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，然后嘴唇上传来的柔软的触感。

干了一票大的的中岛敦耳朵都红了：“你话很多诶。”

芥川伸手搂住中岛敦的腰，把他拖了过来，直视着那双紫金色的眼睛：“我让你走了的。”

“嗯。我第一次，你轻点。”

芥川龙之介开始把他的幻想变成现实。

中岛敦的腿果然手感很棒，哭起来也很漂亮，就是身上不留痕迹，芥川用一个新的牙印覆盖上旧的一个的时候满意地舔了舔嘴唇，没关系，多来几次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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